“傻瓜，你还愣着干什么，还不快追出去？”林筱在布正景耳边喊道。

布正景这才回过神来，沿着凌初语离去的方向，迅速的追了过去。

宁悠然也想过去，却见林筱拉住了她，然后轻声说道：“宁姐姐，给他一点空间吧，此舞过后，他和她或许就会成为陌路人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林筱抬起头来看向两人离去的方向，也看了看楚南，心中轻声一叹。

言清昊也想起身就走，却被楚南给拦住了，楚南沉吟道：“言清昊，你和凌家姑娘有婚约在身，这事当年帝国皆知，看来你是找到了她了啊？”

“哼，这与你何干？”

“我起初还觉得奇怪，可听到了这个名字我就肯定了，他就是当年那个丫头，你可知他凌家面对的是什么。你言家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？”

言清昊脸色一沉，冷笑道：“那与你无关吧，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！我承诺让凌初语不当舞伴，刚才也默许她跳了那只舞，不代表我还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，哼，我们走！”

楚南看着言清昊离去的背影，眼睛之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采。

……

阁楼之外，湖泊旁边，此时已是月上半稍，月光倒映在湖面之上，给这湖面增添了几分动人。

凌初语独自走在湖边，身上的礼服在这月色中显得如此耀眼，她突然间想起了之前和楚南的对话。

“凌姑娘，凌初语，好久不见了！”

“你是……楚家人，楚南哥？”凌初语打量着楚南，惊讶道。

“十年未见，想不到你还记得我，我还以为我认错了，没想到是真的，看来你已经和言清昊相认了。”楚南轻声说道。

“是的！”

“可你知道你回来意味着什么吗？就算是灵犀学院恐怕也很难护住你。”

“我知道，可是，有些恩怨我不得不面对，否则我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亲。”

“凌叔？罢了，我帮不了你，也无从帮起，当年凌家之事过于蹊跷，我父亲曾有所怀疑，却也没有证据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但灵犀帝国有能力在一|夜之间灭我凌家的势力只有那么几家，而且言家应该知道一些什么，所以我必须来学院之中，自从我知道言清昊还在学院之中时，我就必须要来。”

“言家啊，你如果面对他，你知道你要履行什么吗？”

“知道……”

“好吧，既然如此，我也不多说，如果有我能帮忙的，我必不推辞，不过今夜叫你来，是因为这件衣服！”

凌初语看着楚南手中的衣服，惊讶道：“这是……”

“是他的创意，我制作的，我也没想到你和布正景认识，难怪他前夜看到你转身就走了。”

“他看到我？”

“是的，那一|夜我和他去了首饰店，正好看见你和言清昊在一起，这是我制作的第一件晚礼服，实际上也是做给老布的第一件礼服，我知道他想要这件礼服的意义，应该是送给你的。”

凌初语眉头一蹙，惊讶道：“送给我的？难道不是给宁悠然的……”

“如果是，那今晚穿这件衣服的人就是她而不是你了，我也不清楚他的想法，但那日之后，他就将这件衣服放在我那里，也不曾拿走，今夜我知道你们的晚会，所以就将衣服带来了。”楚南轻声说道。

凌初语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轻声说道：“楚大哥，我……我的事情他知道吗？”

“不知，我不敢确定是不是你，所以没说，但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？”

“不知道就好，还请楚大哥帮我保密，我并不想牵连他，他一直希望过平淡的生活。”

楚南轻轻一笑，说道：“他的天赋很惊人，恐怕这辈子不会平淡了，刚才那诗怕是惊动了学院的一些老家伙了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那些人收为弟子的，你和他之间的随侍契约，你应该早就有想法了吧，不然也不会开学半个月不见他一面。”

“嗯，我当初就想过，到了灵犀学院就帮他进入辅修班，只要进入辅修班，我和他之间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
“辅修班吗？我听说你得到了灵犀玉令，一个辅修班只是很简单的事情，罢了，你和他之间自己处理好吧，你以本名入灵都，上灵犀，恐怕你早就被人给盯上了，在这学院之中相信应该还不至于乱来，但学院外就不好说了，这件衣服是他送给你的，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穿！”

凌初语摸着那丝滑的面料，那服饰的确漂亮，也有些和这个世间格格不入，但这应该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衣服吧。

她想起两人初见面，自己就把布正景身上的衣服给卖了，从衣服开始……从衣服结束，似乎也很奇妙，她接着这件衣服，轻声道：“好，我穿！”

“既然这样，那我就在那边等你，你换好了叫我就行，不过我只想问一句，老布的天赋惊人，有他辅助，你凌家之事，必定事半功倍，你真的舍得吗？”

“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，我凌家之仇，我不想牵连他。”

……

微风拂面，吹起了凌初语额前的发梢，也吹皱了一池湖水，她的心中就如同这湖面一样，全是波澜。

布正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，脱下自己身上的袍子便披在了凌初语的身上。

凌初语身躯一颤，看向布正景，却没有拒绝这件衣服，轻声道：“这也是你家乡的习惯吗？”

“是的！夜里很冷，容易着凉！”

“谢谢！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吗？”凌初语轻声说道。

“如果你想说，你自会告诉我，你若不想，我也不会多问……”布正景和她并肩而立，轻声说道。

“灵犀玉令我送给你，你可以去找王主任提出一个要求来，只要学院能满足，就能实现，我觉得学院也许可以让你剑辅同修。”

“那你呢？你不需要吗？”

“用不着，我的事情学院未必会出手，所以就不浪费这个机会了，不正经，今夜过后，你我之间的契约就此解除吧。”

“解约吗？”

布正景早已经有所猜测，从凌初语和言清昊之间的态度上来看，就知道，他略微沉默，然后轻声道：“你已经决定了吗？”

“嗯，你身怀完美道心，又有惊世技能，我的确很想被你增幅，甚至想和你签订灵犀契约，可我……做不到！”

“为何？”

“因为她是我言清昊的女人，和我言清昊从小就缔结了婚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