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主任眉头一蹙，沉吟道：“你为何要打听这事，我如果没猜错，凌初语已经和你解除了随侍契约吧，算起来，你和凌初语已经是陌路人了。”

布正景轻声道：“陌路亦有情，我承蒙她的帮助，有些情还没有还清，所以我想知道她们凌家发生了什么，也就是所谓玄凌之变。”

王主任笑道：“看来楚南给你说了不少啊！”

楚南笑道：“主任啊，我知道得不多，也就是把灵都之中流传的那些版本说给他听了，具体的细节，就连我楚家也不清楚。”

“好吧，但是凌家这事，我灵犀学院的确清楚，但这事，我只能跟你说，我没法告诉你……”王主任沉默片刻，轻声说道。

布正景愕然，问道：“为何？”

王主任沉吟道：“你的玉令可以换一个条件，但关于玄凌之变，因为涉及到的人身份不简单，还请恕我不能明言。”

楚南都有些诧异，轻声道：“主任，玄凌之变真的背后有玄机？”

“不可查，不可说，你楚家最好也不要打听，恐怕会惹祸上身！”

“如此说来，凌初语要想查明这事，岂不是很危险？”布正景说道。

王主任轻声道：“凌初语想要查，也很难，而且她现在境界太低太低，有些地方她也去不了，所以她也没法查，至于危险，想必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，所以这其中的难度不言而喻。”

布正景略微沉默，看来凌家之仇绝不简单，单看灵犀学院的态度，就知道这背后的势利绝对非同小可，要么强大到让灵犀学院都为之忌惮。

可这股力量，整个苍空大陆都不多，屈指可数的也就那几家？

布正景要想帮助凌初语，看来还得另寻办法。

“好，既然这样，那我就收回刚才那个要求，我想和主任提另外一个要求。”

楚南震惊道：“你疯了，你还想问什么，这事学院都帮不了，你就不会好好思考一下在要求吗？”

布正景沉吟道：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？”

王主任笑了笑，倒是有趣，难关上面这么关注他，随即说道：“说罢，这个要求是你第二次机会，算是我对你刚才那个问题的补偿，但记住，只有这一次机会了。”

布正景道：“好，既然这样，凌家之事若学院不能告诉我具体的详情，那总归可以指明一个方向吧，我自己去查。”

“方向吗？”王主任略微沉默，似在思索。

好一会儿，她才轻声说道：“你真打算要查探这事？”

“是……”布正景已经决定了。

“你可知你现在的境界很低？”

“知道！”

“你可知你现在身边也没有一个契约之人，你未来如何面对？”

“我自会找人随我前去！”

“好，既然这样，我可以告诉你，但至于那是什么地方，我无可奉告，你需要自己去查。”

“多谢主任！”

“凌傲天和月灵仙子解约之前，曾去过一个传说中的地方，名叫心之墟，这是我所能告知你的唯一线索了，算是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了。”

心之墟？！

很陌生的词汇，他看向楚南，见楚南耸了耸肩，也是一脸茫然，显然也没有听过这个地方，看来只有自己查阅了。

楚南笑道：“放心吧，灵犀学院图书馆藏有大陆众多书籍，老布啊，我可以帮你一起查一查，看看这个地方到底再哪里。”

“如此，那就多谢了！”

王主任笑道：“好了，你们的问题我也回答了，还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“没了……走吧，老布！”说罢，楚南就拉着布正景离开了办公室。

……

王主任站在窗户外，看见那已经离去的两人，突然间虚空之中传来了一道神秘的声音，轻声道：“晓彤，他终究还是和凌家女娃牵扯在一起了是吗？”

王晓彤，王主任的真名，她听到那声音，轻声说道：“大人，是的，只是我不明白，布正景为何会同凌初语搅和在一起？”

“应该是苍空拍卖行的原因吧！”

“苍空拍卖行……他们也在找那东西的下落？”

“不清楚，但不久前苍空拍卖行那个丫头去了一趟苍云镇，海无涯那老家伙全程陪同，听影岚所言，布正景就是和凌初语在哪里相识的，而且布正景是从拍卖行被卖出去的。”

“哦！海无涯都出动了，看来她们的目的也很明确了，只是布正景的来历，影岚可查到什么？莫非是从其他帝国或者学院过来的？”

“苍空拍卖行从中作梗，似乎有意遮掩他的消息，影岚无从查起，所以这事恐怕还需要你多观察观察，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就好。”

“恐怕没那么简单，我感觉此子心思缜密，应该没那么容易掌控。”

“无妨……只要确定他的心性就好，至于平日他该干嘛就干嘛，我们也别去干扰，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引导一下就好，而且最近我还有要事要处理，听执法者公会上报，最近消失了千年的墨玉岚也重现世间了，天香楼也不知有什么动作，我还得亲自去查一查。”

“墨玉岚大人，她不是去了九重天外天吗？”

“九重天外天发生了什么，无人得知，但墨玉岚归来，苍空大陆恐怕会有什么变故，我得先去求证一下才好。”

“那校长和诸多教授呢？他们没有消息传来吗？”

“九重天外天被神秘力量封锁，消息传不出去也传不进来，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几个学院中的老家伙们都开始坐不住了，开始寻找和上界联系的方法，我已经安排人着手调查了，学院目前就先交给你管理吧。”

“是，大人！”

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，王主任轻声一叹，看着和楚南并肩慢行的布正景，一时间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
……

而此时，楚南和布正景走在路上，楚南轻声问道：“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？”

布正景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老楚啊，随侍院我不想回去了，要想查明心之墟是什么地方，我得留在学院之内才行，可有什么办法让我进入到辅修班，摆脱随侍的身份呢？”